反對者
鄧中堂 河北邯鄲古鄴文化研究會會長
曹操墓現(xiàn)身安陽的幾個疑點
聽到曹操陵墓現(xiàn)身安陽的消息,我心中萬分驚喜。但驚喜之余,靜下心來對河南方面宣布的從該墓葬中出土的相關物品,細細品味及精心推敲和分析,發(fā)現(xiàn)其中有些疑點:
一、曹操生前崇尚節(jié)儉,倡導厚養(yǎng)薄葬,而且在《遺令》中對自己的后事作了明確要求“無藏金玉珠寶”,那么,安陽西高穴村“曹操墓”為何會出土一批珍珠、瑪瑙等隨葬物品?這是有悖曹操生前的品性及《遺令》要求的。
二、《三國志·后妃傳》明確記載,卞太皇太后于太和四年(公元230年)五月駕崩,兩個月后與其夫曹操“合葬高陵”,而在西高穴的“曹操墓”中卻沒有出土年齡在七十歲的卞太皇太后遺骸。
三、卞太皇太后死于曹操死后十年的太和四年(公元230年)五月,同年七月“合葬高陵”。卞氏生前被封為皇太后和太皇太后,理所當然應得到皇帝的詔書的印璽。按照漢時的葬制,太后和太皇太后駕崩后,為證明墓主身份,其生前所受的印璽一般都要隨死者入殮隨葬于墓中的。安陽西高穴漢墓為什么沒有出土其印璽?
四、根據(jù)曹操的《終令》,曹操墓不是一座孤墓,而應是一個氣勢恢宏的墓群。而在安陽西高穴村現(xiàn)身的“曹操墓”僅有另一座墳墓相伴,墓主尚不清楚為何人,與曹操的《終令》相悖。
五、在一號墓尚未發(fā)掘,單從二號墓中出土了一些隨葬物的情況下,就認定墓主是曹操,這個結論下得有點過早。
綜上所述,“曹操墓”現(xiàn)身安陽疑點頗多,希望河南相關方面進一步做深做細有關工作,結合考古發(fā)掘,進一步尋找證據(jù),為破解曹操墓葬這個千古之謎作出應有的貢獻。
林奎成 河南開封文聯(lián)書畫委員會主任
曹操“魏武王”謚號存疑
曹操的冥名,史有明載,《三國志·魏書·武帝紀》:“謚曰武王”。曹操生前就是王爵,而“武王”之“武”,就是曹操的謚號,亦即冥名!@里需要特別注意的是,曹操的冥名:“謚曰武王”,而不是“謚曰魏武王”。
有了冥名,顯號就不能再用,再用就是對死者的不敬。而帝王有了冥名,顯名更不能再用!度龂尽の簳の牡奂o》記載:曹操死后十個月的東漢建安二十五年(即延康元年)十一月,漢獻帝派御史大夫張音持節(jié)奉印綬,向曹丕宣讀禪位黃冊,冊文有云:“咨爾魏王(筆者按:這個“魏王”指的就是曹丕),……賴武王神武……”,此“武王”即為曹操。可見自曹操死后,至曹丕稱帝之前,對曹操是嚴格按照禮制稱為“武王”的。尤可注意者,此時對曹操的稱呼是“武王”,而不是“魏武王”。
曹操死后,對他的稱呼只能是“武王”,絕不可能是“魏武王”。道理很簡單,“魏王”是生前爵號、是顯名,武王是死后謚號、是冥名,二者混用,便是違制。
東漢建安二十五年元月曹操崩,曹丕嗣魏王,二月葬曹操于高陵,十一月曹丕稱帝,襲王號“魏”為國號,追尊曹操為“太祖武皇帝”!@時候曹操的稱號有了新的變化:冥名未變,一仍其“武”,但身份由“王”而成為“皇帝”。“太祖”則是“廟號”,古代也有用廟號指稱皇帝的習慣。
行文至此,不妨做個簡單歸納。一、曹操生前稱“魏王”。二、曹操死后謚“武王”。三、從曹操死后下葬,到曹丕稱帝的八個多月期間,對曹操的稱呼只能是“武王”。四、曹丕稱帝后,曹操的稱號是“武帝”。五、魏國滅亡,后人才開始稱曹操“魏武帝”——曹操生前死后,從來就沒有過“魏武王”的稱號。事實上,認為曹操曾有“魏武王”謚號的,遍檢史書,無一例證。
(本文系作者在蘇州“三國文化全國高層論壇”上的發(fā)言輯錄,有刪節(jié)。本報記者 劉先琴 整理)
李路平 江蘇省書畫協(xié)會委員會主任
《魯潛墓志》與曹操墓均造假
曹操墓考古開始后的一個月,我就和一些專家對此事進行了調查,如今,可以說有確鑿證據(jù)證明《魯潛墓志》與曹操墓都屬于造假。我目前已經(jīng)掌握大量的圖片、語音和視頻資料,其中包括民工們所說的“親眼看見相關人員將墓志放進去”的錄音,可以證明這一切都是有關方面有計劃的造假行為。不過出于各種考慮,要等到時機成熟再把這一切公開,我們一定要把這個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早在今年年初曹操墓宣布在安陽確認后,我就經(jīng)過研究提出了疑問,認為按照漢代墓葬習俗,隨葬品中印章是必不可少的,20世紀初,古器物的大量出土更形成“以印證史”的治學方法。近現(xiàn)代史學家、考古學家無不遵從這一定律,因此墓主印章等的缺失是認定曹操墓的“硬傷”。
而針對河南省文物局專家郝本性對我在“三國文化全國高層論壇”上的發(fā)言的質疑,我認為:
一、對于郝本性所說“在東漢晚期至魏晉南北朝這一歷史階段,碑別字特別多”,我認為古人講“非究于篆無由得隸”即不懂篆書就不知隸書的來歷,只要把歷代隸書查閱圖片公布,讀者自會比較;
二、對于郝本性所言“學者質疑曹操墓而殃及《魯潛墓志》造假,是沒有道理的”。我認為,后趙年代安陽在胡人的統(tǒng)治下從歷史環(huán)境與風俗看,當時安陽不可能有墓志出現(xiàn),《魯潛墓志》的年代為公元345年,而在同時期或上下三十年根本找不出在安陽出土的其他墓志;
三、對于郝本性所說“從《魯潛墓志》發(fā)現(xiàn)至今,考古專家從沒有質疑過它的真實性”,我認為,魯潛當時官職與偽造的《魯潛墓志》官職根本不符,任何人對任何證據(jù)有權提出質疑,學術就應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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