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越洋電話,傳來翟墨一口濃重的山東口音,他說自己從一個泰安山民,現在變成了“漁民”,下一步渴望過的是東邊放羊、西邊牧馬的田園生活。
美國大兵抓我去檢查
新京報:環(huán)球航海已進行了半年多,目前你的航程進行到哪里了?
翟墨(以下簡稱翟):我已過非洲最南端厄加勒斯角抵達開普敦。厄加勒斯角是離南極洲最近的地方,這里全年有風暴,是世界最危險的海域之一,所有大船都不愿造訪的地方。
我經過時,正趕上南印度洋的熱帶氣旋,所到之處有8米以上的狂浪。我們一共5條船從德班港口出發(fā),另4條船上分別是美國人、德國人、法國人和南非人,最后只有德國的那對老夫婦和我兩條船通過了厄加勒斯角到達開普敦。
新京報:你原計劃用9個月時間完成航行,能實現嗎?
翟:我是5月18日從香港出發(fā)的,在香港等一個贊助商的新船帆,耽誤了近兩個月。因為這是條二手船,之前在廈門改裝帆船也耽擱了一個月。
印度洋和開普敦這一段環(huán)航中最困難的航程,已經過去了,接下來的橫跨大西洋、太平洋就比較好走了,我會爭取在明年5月或7月奧運會之前趕回國內。
新京報:聽說你前不久曾被美國大兵扣留了?
翟:7月19日,帆船的方向舵的螺絲被風浪打斷了,只能啟動備用舵靠人力掌舵航行。備用舵必須一天24小時地扳著,否則,一放開船就打轉,浪一沖就很危險。我想,如果能夠這樣堅持10天,就能到馬達加斯加,如果不能堅持,可能就是船毀人亡。第二天我給國內的朋友和澳洲海事局通了電話,如果10天后我沒到,就幫我發(fā)求救信號。
新京報:結果呢?
翟:這樣支撐了5天5夜之后,我冒險向印度洋上的一個小島,英屬迭戈加西亞島美軍基地靠過去。
他們可能懷疑我是間諜,12個大兵迎上來,把我抓去檢查,問我做什么的,帶沒帶武器,很嚴厲。我知道,非法闖入他國領地,是要被監(jiān)禁和罰款的。
我太累了啊,當時只想著能漂到這個地方已經算是幸運,他們問話的時候,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樣都無所謂了。
后來,他們知道了我在做環(huán)球航行,就幫我修好了船,并要求我第二天一早必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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