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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黃建新口中“追求人性化”的要求來審視,張國立的多場戲的確把鏡頭伸進了內(nèi)心
《國際先驅(qū)導(dǎo)報》文章 這部主旋律電影上映前,我早已從各種主流和非主流的報刊雜志中窺其一二,并能順嘴說其電影中無數(shù)的“段子”。某種意義上,它早已不是一部電影,而是一個話題。
所以,當它作為一件“物品”真正飄進視野時,才會覺得如此平淡。沒有期待中那么多明星,也沒有想像中那么多笑點。畫面頗富質(zhì)感,色彩比人物更加飽滿;間隙蹦出些出彩的鏡頭調(diào)度,讓人依稀體會到“多導(dǎo)合作”的結(jié)果。
太大了。《建國大業(yè)》的2個多小時,要裝進如此龐大繁復(fù)卻被人熟知的一段歷史,要裝進如星辰般浩瀚的動蕩歲月中的人物,要裝進或浪漫或慷慨或激蕩或悲壯的故事和傳說。最終,它不得不成為以明星為劇情的電影,依靠白色字幕串接起的故事。
可喜的是,還有亮點——在那些如秋葉在眼前起起落落的命運里,有一張寂寞的臉漸漸清晰,他是張國立扮演的蔣介石。
還記得父輩漫畫書里的蔣介石:纏了一腦袋繃帶,手里拄著拐杖,手里拿著滴著血的屠刀,上方寫著:屠殺人民的劊子手。
也許正因此,“裸妝”飾演蔣介石的張國立內(nèi)心有點擰巴。
而如果以黃建新口中“追求人性化”的要求來審視,張國立的多場戲的確把鏡頭伸進了內(nèi)心。韓三平曾描述張國立,說他沉默的時候,臉上有一種末路英雄的狀態(tài),有英雄氣但又有點茫然。張國立此番演出確有一代梟雄的味道。
蔣介石和蔣經(jīng)國父子的幾場對手戲才真正能展現(xiàn)該戲?qū)а莸睦硐搿笆吩娗閼选,以至于入戲到深處,你會訝異張國立和陳坤之間,無論是眼神還是對白,怎會細膩到這個程度?
蔣經(jīng)國在上海整治經(jīng)濟失敗后,與蔣介石在南京中山陵音樂臺有段對話。蔣公對經(jīng)國說起國民黨的腐敗,無奈地嘆道:“反,就要亡黨;不反,就要亡國。”身后一群白鴿掠過,青天慘淡,蒼涼無比。
奉化溪口老家的門口臺階上,蔣介石一屁股坐在地上,經(jīng)國提醒父親地上太冷,回過神來的蔣介石卻對蔣經(jīng)國說:“對,你也過來坐。”蔣經(jīng)國坐得筆直,聆聽“庭訓”。蔣介石神情無不凄然,嘆劃江而治的渺茫,問兒子“換了你,你答應(yīng)嗎”。此時的經(jīng)國已滿眶熱淚。就是這場戲,把陳坤演哭了。他說,父親的氣場太強了,我有點受不了這種感覺。
臨近末尾,北平在準備開國大典,蔣介石望著淅淅瀝瀝的南國秋雨嘆息“國民黨敗在自己手里咯”。此時,經(jīng)國并不侍奉在側(cè),他孤獨扶策的背影引人嘆息。那些追隨他的都失敗了,而背叛他的卻成為了勝利者。
看完蔣介石,再回顧建國前的那些往事,仿佛看到源頭和開端。正如淮海戰(zhàn)役勝利后,一群人擠在簡陋的瓦坯房中把酒言歡。毛澤東醉醺醺地倒在一旁,一向溫文儒雅的周恩來則敞開衣衫高唱起《國際歌》。彼時,那群偉人們與所有壯志凌云的年輕人一樣,真誠得不容鄙視,熱情得毋庸置疑。【作者】漆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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