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著名演員宋丹丹的家,人們都會想到她自己的小家,想起她與英達導演那段破裂的婚姻。很少有人了解宋丹丹的那個大家,了解她的父母、兄弟姐妹的情況。她自己也一直保持低調,絕口不提家里的情況。宋丹丹在正熱銷的自傳《幸福深處》中,首次公開了家庭隱私,我們才發(fā)現(xiàn)這位著名演員唯一的親哥哥竟然是山西省現(xiàn)任的副省長宋北杉。
對大哥未解的情愫,有點像“單相思”
宋丹丹在書中披露,父母早年到解放區(qū)參加革命,解放后來到北京,父親退休前是北京市文聯(lián)的書記,母親退休前一直在北京市一家中學當老師。宋家有4個孩子,宋丹丹有一個哥哥兩個姐姐,她唯一的親哥哥現(xiàn)在是山西省的副省長。宋丹丹以《大哥,懸而未解的情愫》為題訴說了自己與這位副省長哥哥的感情,把她與哥哥之間的故事寫得含蓄又幽默。
她說:“大哥比我大10歲。當我的性別意識有了最初的萌動因而特別渴望大哥的關注與愛護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卻全然不在我身上。以至于從小女孩到大姑娘,乃至為人妻為人母,我對大哥一直懷有一份懸而未解的情愫,大概,是有點像‘單相思’!
小時候,我們家胡同口有個“常發(fā)德”肉鋪,賣肉的姑娘粗眉大眼、體格高壯。我十五六歲時長得胖墩墩的,大哥竟然在全家面前公然預言:“丹丹將來長大了,就是胡同口‘常發(fā)德’那賣肉的!蔽叶嘞M诖蟾缧哪恐,自己是一個眉清目秀、讓人又愛又憐的小妹妹;多希望他哪怕找女朋友的時候也會想一想,她有我小妹妹漂亮嗎?有我小妹妹能干嗎?至于什么胖不胖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可誰知他一看見我想起的卻是那個高大渾圓的女人。后來,沖他這一句話,我跟“胖”字較開了勁兒,恨不得一輩子不吃飽。
做父母的總喜歡講大孩子的先進事跡給小孩子聽,希望小的能受熏陶走正道。我所聽到的大哥的光輝歲月是這樣的:去農村插隊,17歲入黨,而后獲得十里八村僅有的一個工農兵學員名額,被保送到北京外國語學院學習英語專業(yè),畢業(yè)后將成為一名外交官……我心里交織著一種復雜的情感,一忽兒想,等我長大了,就要找一個像大哥這樣優(yōu)秀的男朋友;一忽兒又想,如果他是鄰家的大男孩,會不會等我長大了就來娶我呢?有一天,聽媽媽說大哥要回家來了,我激動難耐,不知要怎樣在他面前表現(xiàn)才好。思來想去,我決定給爸媽洗衣服。那個下午,大哥和我媽坐在院里聊天兒,5米之外是我,在廁所里的水管子下面擺上一只大盆,捋胳膊挽袖子,自來水放得“嘩嘩”的,一心巴望著大哥從此對我另眼相看!暗さ!”也不知他想起什么,突然叫了我一聲,卻被我耳邊嘩嘩的流水聲蓋過了,我毫無反應!暗さぃ〉さ!”大哥火了,繼而聲嘶力竭地吼了兩嗓子。我聽見了,“騰”一下站起身關上水龍頭,剛要問他什么事兒,就聽他怒聲說:“你聾了怎么的!”我嚇壞了,現(xiàn)實和想象的差距總是如此懸殊。這時只聽我媽慢條斯理地開了口:“貝貝(我哥哥的小名),你怎么這么和妹妹說話呢?妹妹在給爸爸媽媽洗衣服,妹妹特別能干,這些日子我們的衣服還有被子都是她洗的。你們小時候都沒給爸爸媽媽洗過衣服!蔽覌尣徽f還好,一說,我那眼淚啊,完全就是《秋菊打官司》里秋菊和面那場戲,“噼里啪啦”連成串地掉在盆里,心里凄怨叢生。
大哥畢業(yè)后分配到中聯(lián)部工作,不久就作為外交官被派駐尼泊爾,一去兩年。兩年后,我已經成為一名“人藝”的演員。我沒有變成“常發(fā)德”賣肉的大胖子,我很瘦,瓜子臉尖下巴,而且我會唱很多鄧麗君的歌。他回家那天,我照例亮出了最佳精神面貌。他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我圍著圍裙在沙發(fā)對面的廚房里做飯,一邊忙活,一邊哼著諸如“你說過兩天來看我,一等就是一年多”“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氣息”這類搞對象的歌。我心想,我終于長大了,還越長越漂亮。你看看你小妹妹這模樣,聽聽她的嗓音兒,橫不能你還不拿她當回事兒吧?想著想著,我哥坐在沙發(fā)上開口了:“得得得了啊你!你……就唱這個?你們人藝的老師……就讓你們唱這個?”我良好的自我感覺又瞬間崩塌,這么些年的內修外煉算是白瞎了。就像天注定,我對大哥懷有的種種天真愿望基本上都以眼淚告終。他永遠不知道他的小妹妹曾經多么在意他,而等他意識到妹妹終于長大成人,并且長成了一個還不錯的女人的時候,我已經老了。
前幾年,大哥當上了山西省副省長,從此爸媽在家看電視不再單單關注我的消息,而是在央視和山西臺之間來回游移。據(jù)說曾有好奇的群眾問宋副省長:“宋丹丹是您親妹妹嗎?”“我沒有表妹!蔽腋绮粺o自豪地回答。我相信,我哥說什么也不會承認曾經那么漠視我的情感,更不會記得我絮叨過的這些細節(jié)。他能一口氣說出100件事來證明他多么關心我愛護我,而這100件事又必定是我毫無印象的。我們記得的都是自己受的傷以及對別人的好。人,就是這樣吧!
宋丹丹哥哥曾任喬石秘書
筆者在山西省公開的政務資料中找到了副省長宋北杉的簡歷:宋北杉,1951年11月生,1971年4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68年12月參加工作;1971年入北京外國語學院英語專業(yè)學習;1975年任中共中央對外聯(lián)絡部干部;1982年任中央書記處喬石同志秘書;1988年后任文化部外聯(lián)局一等秘書、國家文物局外事處處長;1992年任國家文物局中國文物交流中心副主任;1995年任喬石同志秘書;2001年任山西省省長助理、省政府黨組成員,2002年任副省長,八屆省委委員。
2006年9月,已擔任山西省副省長的宋北杉來到了星城長沙,出席了在湘江之濱的杜甫江閣華麗上演的“湘江之夜”大型音樂焰火晚會。
在山西當?shù),副省長宋北杉是有口皆碑的“好官”,為當?shù)氐慕洕l(fā)展做了不少貢獻。筆者了解到,副省長宋北杉主管山西省的招商引資、旅游、文化等工作,曾親自帶隊赴意大利、丹麥和阿聯(lián)酋等國舉辦招商引資項目推介會,隨著山西進出口商品總額的不斷增長,山西經濟已越來越融入到國際市場的洪流之中。
副省長宋北杉長得很帥,很有風度,不少人都覺得他有明星相,但如果不是他自己說,沒人敢把他和宋丹丹聯(lián)系在一起。宋北杉副省長很坦率,毫不諱言與宋丹丹的親兄妹關系,山西當?shù)氐臅r政記者都知道他們的關系,但對宋北杉副省長的報道都圍繞著工作,所以從來也沒提到過他這位著名的演員妹妹。兄妹關系唯一一次被公開是在2005年10月,他作為山西省代表團團長,帶隊到深圳招商引資,《深圳晚報》以《省長現(xiàn)場引發(fā)“明星效應”》為題做了一篇報道。報道中提到“西裝筆挺、談笑風生,山西省副省長宋北杉在簽約現(xiàn)場引發(fā)‘明星’效應,而他更坦言自己便是著名演員宋丹丹的哥哥……簽約儀式后,不少投資方代表紛紛與這位有著“明星哥哥”身份的副省長留影,而他更是來者不拒,笑容可掬地與每個提出請求者合影!边@篇報道在深圳發(fā)表后湮沒在與會議有關的大量報道中,并沒有受到關注。
2006年3月3日,《中國•平遙國際攝影大展精品展》在聯(lián)合國總部開幕,包括聯(lián)合國秘書長安南、中國常駐聯(lián)合國代表王光亞在內的各界嘉賓200多人出席了開幕式。宋北杉是這次國際攝影展巡展代表團的團長。筆者曾經采訪過的中國攝影家李振盛也參加了這次影展,他在回憶這次影展時寫道:此次在紐約,中國常駐聯(lián)合國代表王光亞夫人叢軍大使在餐會上贊揚宋丹丹的精彩表演時,宋北杉幽默地說:“她的演技都是我教出來的!”大家都笑了。(作者:呂東卉)
(部分文字摘自《幸福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