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4月2日電 今日出版的香港《文匯報》就臺灣女星大小S走進北大"講課",有同學發(fā)起“拒聽大小S講課”的行動發(fā)表社論。文章稱,當各色功成名就的演藝人士,以琳瑯滿目的職稱頭銜在不同的大學課堂搶灘登陸之際,似乎在昭示著文化的春天到了。但是,一個以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之爭為代表的千年難題,又把球踢到了這個娛樂至死的時代。所謂的雅俗文化,成了一道雖然無法破解,但也必須面對的問題。文章如下:
3月30日下午,大小S走進北京大學百年講堂,作為某少女裝品牌的代言人,姐妹倆不僅在現(xiàn)場為該品牌大做廣告,還互相“臭美”大秀扮靚經,現(xiàn)場數百北大學生瘋狂追捧姐妹二人,活動現(xiàn)場非;靵y,現(xiàn)場的北大學生們竟然都變成二人的超級粉絲,大呼二人名字。(3月31日南方都市報)
究竟“并非講課只是見面會”是不是一句公關辭令?已然變得不再重要。能有資格在號稱中國最牛大學(之一)露臉,本身就是一種殊榮。但俗話說的好,什么人玩什么鳥。因此為了捍衛(wèi)北大的清譽,在大小S擁躉的另一面,有北大同學發(fā)起“拒聽大小S講課”的行動。
大小S有沒有文化?是雙方交鋒的關節(jié)點。退一步講,什么樣的文化才可以進入大學課堂,是諸如此類問題共有的謎面。而對文化理解的不統(tǒng)一,才使得謎底呈現(xiàn)出百花齊放的萬千氣象。
當各色功成名就的演藝人士,以琳瑯滿目的職稱頭銜在不同的大學課堂搶灘登陸之際,似乎在昭示著文化的春天到了。但是,一個以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之爭為代表的千年難題,又把球踢到了這個娛樂至死的時代。所謂的雅俗文化,成了一道雖然無法破解,但也必須面對的問題。
文化是生產力,是一個朝野各方都無異義的結論。但是什么樣的文化才會有生產力?換句話說,什么樣的文化有什么樣的生產力?卻是一個無法厘清,見仁見智的問題。一般說來,目前通行的一個簡易標準就是市場,往往用市場的占有率和影響力,來換算文化和生產力之間的比值。
于是,“章子怡的偉大被低估了一百倍”、湯唯獲選年度“詩性人物”、 鞏俐獲影響世界華人大獎,被譽國寶級演員……接二連三的消息不僅讓我們的眼球目不暇給,更加使我們的思維無法做到涇渭分明。文化成了另外的一種GDP,沒有最大,只有更大。當然,這種文化生產力也是無法用綠色GDP來統(tǒng)計和衡量的。
只有在這種文化的數理統(tǒng)計表中,李敖和李宇春才有足夠的可比性,大小S才可以以見面為名行“講課之實”。在時尚雜志遍地,美容廣告滿天的時代,誰還敢說扮靚不是學問?雙S大可不必為文化諱,你們不是來說美容的,你們就是來講課的。
文化是否要分高低貴賤,是個偽問題;象牙塔中是否要確立主流文化,卻是個真問題。當現(xiàn)代人屢屢拿蔡元培的“思想自由,兼容并包”來說事的時候,可曾想過,無論是聘請西學見長的胡適,還是以中學見長但思想保守頑固的辮子教授辜鴻銘,抑或是只有前清秀才學歷的陳獨秀任北大文科學長,甚至是讓人津津樂道的中專畢業(yè)生梁漱溟,無一不是真材實料的文化達人,而不只是社會聞人。
和他們比起來,因為“我們這個時代不需要大師”,我們就只好用校長唱流行歌曲,保安講《論語》來一證包容,“所謂大學者,非謂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苯裉斓谋贝,怕已當不起這句話。(錢理群語)
其實,怕已擔不起這句話的又何止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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