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下午好。我是新西蘭《中文先驅報》的主編文揚,我參加了兩屆傳媒論壇,有機會爭取到一次大會發(fā)言的機會,組織者讓我代表這個地區(qū)在大會發(fā)言。好在本報和澳大利亞的華人關系還不錯,所以在這里冒昧的做一個代表性的發(fā)言。發(fā)言之前,請允許我借這個機會做一個小的調查。知道文揚的文章,讀過至少一篇以上文揚的文章的,大家舉一下手。謝謝大家。不太多,知道我的人都沒來嗎?做這個調查呢,其實也跟我的發(fā)言題目有關系。
張朝陽先生是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的代表人物,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之后,是什么時代?我認為是思想者時代。我們《中文先驅報》一直在做開創(chuàng)性的工作,甚至是標志性的工作。我們認為一個媒體至少應該有自己的思想;ヂ(lián)網(wǎng)時代創(chuàng)造了一個思想者成批的涌現(xiàn),具有良好環(huán)境的時代。在這個時代做一個思想者比以前我們的前輩條件要好千倍、萬倍。因為我們現(xiàn)在組織資料,獲取知識的手段都大大發(fā)達了。所以未來應該說是每一個媒體、每一個個人、每一個博客都是一個獨立想者的時代。所以剛才知道文揚的不多,知道張朝陽的比知道文揚的多得多,我希望未來的情況會有改觀。這個問題也跟我今天上午在分會場講的有關系,因為我認為現(xiàn)在華文傳媒處在一個絕對的劣勢地位,我們在一個以主流媒體為坐標的環(huán)境當中,我們會發(fā)現(xiàn),我們其實談不上什么和諧、發(fā)展。我一直在強調這樣一個觀點,就是西方國家的政治設計當中用這種行政、司法、立法三權分立,這樣形成了制度性的平衡和制約,但是在第四權里,媒體崛起之后,誰制約媒體?誰制約強勢媒體的絕對權力,這個問題現(xiàn)在是一個越來越突出的問題。以主流媒體為坐標,實際上會發(fā)現(xiàn)形成一個非均衡的社會結構,在這個結構當中隱藏了主流媒體的絕對權力,大家都知道,大家都習慣于說權力導致腐敗,絕對權力導致絕對腐敗,具體到媒體的環(huán)境當中,權力導致侵害,絕對權力導致絕對侵害。我喜歡舉的例子是,是2005年5月,美國《時代周刊》的中國?饷媸钦伦逾,后面是長城,整個期刊都是講的崛起,21世紀是中國世紀,其實做這樣一個專刊,出版的編輯者都知道她們在做什么。僅僅兩年之后,今年的7月份,又做了一個中國專刊,封面是一個破碎的中國磁盤,標題是“誰來修理中國”。通篇又把中國從天堂打入地獄。像這樣一種輿論的話語霸權,誰在制約?我還喜歡舉的一個例子是1995年《財富》的一篇著名的“香港之死”,我相信97之前移民海外的香港人有很多人都受了當初輿論的引導,雖然事后媒體也做了道歉,但是具體的侵害已經(jīng)實實在在造成了。我強調這些問題,我就是想說,華文媒體在這種和主流媒體博弈的格局當中,基本上沒有優(yōu)勢。所以華文媒體要有自己的思想,這是起碼應該達到的要求。
時間有限,我就表達這樣零零散散的觀點。我們新西蘭《先驅報》也是小國家的華文媒體其中之一,但是我們一直在嘗試做一些開拓性的工作,我們一直在涉及與主流媒體之間的博弈和互動,希望我們在座的同仁們能夠逐步地匯入到這個事業(yè)的洪流當中,這個是時代給予我們華文媒體時代新的要求。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