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出生,他只是剛滿40歲的中年男子。然而,在富民縣大營鎮(zhèn)不大的中村里頭,如果不刻意提起的話,人們似乎早已遺忘了這個已經(jīng)被“圈養(yǎng)”了十余載的中年男子,只有當(dāng)回憶起“沒有討著媳婦被急瘋掉的老五”,人們才會慢慢記起這個曾因經(jīng)常“闖禍”被哥哥拴起來的人。
十幾年來,他活動的空間不足10個平方米,而且緊挨著兩個哥哥家的豬圈。老五,是村民們對他的稱謂,而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沒有了直立行走的能力,每天癱在地上,僅僅憑借兩只手的力量稍作移動。
說好的媳婦飛了 他瘋了
“老五最苦得,他以前還是有本事呢。”村民都還記得,年輕的時候,老五家比較貧困,他一直娶不上媳婦。大概到了1990年的時候,他到處打工,攢了點小錢,本來是到離村子不遠的地方說了個媒,誰知后來發(fā)生了變故,原先口頭應(yīng)下婚事的女方,沒過多久就反悔了。
“老五是個不愛說話的人,他自己心里煩悶也不會跟別人說,就一個人爛在肚子里,有什么想法更不會透露給別人!币粋鄰居說,那次沒結(jié)成婚大概在老五心里烙下了陰影,他好像變得比以前更加不愛說話,只有等人家問起話來,他才會回應(yīng)幾聲,否則不會主動和別人聊天。
然而,1992年的一天,正逢桃花盛開的季節(jié),老五突然表現(xiàn)得特別煩躁,“他會打人,還會拿著刀去砍人。”老五的大嫂說,那次反常的舉動讓家里的人特別著急,大家把老五送到昆明的一家精神病醫(yī)院治療了兩年。但隨后,由于家里實在無力負擔(dān)老五的醫(yī)療費用,他從此結(jié)束了治療。
而回到富民大營的家里,“老五好一段時間,瘋一段時間,有些時候還會跑到村子里的小賣鋪去拿東西,給家里惹了好些麻煩!崩衔宓纳┥┱f,家里實在沒辦法了,就在緊挨自家豬圈的地方,用空心磚搭了個兩三平方米的小房子,然后用鐵鏈子把老五關(guān)起來。
被“圈養(yǎng)”十年 他癱了
這一關(guān)就是十幾年的時間。昨天在小窩棚邊見到老五,里邊沒有任何家具,水泥地上鋪的一些稻草和臟衣物就是他睡的地方。
昨天下午3點左右,老五吃過中飯就從窩棚里艱難地挪到豬圈門口曬太陽。他沒有穿鞋子。事實上,他顯然是好長時間沒有穿過鞋子了,腳趾甲長得老長,最長的幾個將近兩厘米。太陽底下,他時不時還用自己同樣很長的手指甲去撥弄一下長得過分的腳趾甲。由于長時間沒有修理,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齊肩,后腦部分的頭發(fā)已經(jīng)在頭頂亂作一團。
據(jù)老五的嫂嫂說,從去年開始,老五僅僅只會爬了?此贈]能力出去惹是生非,哥哥才撤走了那根已經(jīng)拴了老五十多年的鐵鏈子。據(jù)說,這十幾年來,老五從未因為生病吃過一顆藥,更沒進過醫(yī)院。
昨天見到老五的時候,他不說一句話,只是有熟人問話時,他才細聲細語回答兩三個字。他由于長時間沒有能力自主大小便,身上臟得不成樣的褲子里已經(jīng)鼓鼓囊囊,裝了好多糞便。老五的嫂嫂說,他們每隔個把月的時間,才會幫他換條褲子,清理掉衣物里的糞便。(來源:都市時報 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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