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1月1日下午2時10分,老竇(化名)被人綁架了。
情人再現(xiàn)
老竇今年52歲,在平頂山某單位工作。
10年前,已有家室的老竇認(rèn)識了比他小近10歲的張登梅,兩人隨后發(fā)展成情人關(guān)系!半S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小孩也越來越大了,我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2006年年底,在老竇的堅持下,兩人分手了。
今年7月24日中午,老竇正在單位上班,張登梅出現(xiàn)在他面前。為了不打擾單位另兩名同事的正常工作,老竇隨張登梅走出了屋子。
剛跨出屋門,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一把揪住了老竇的衣領(lǐng)!袄细],這是鄭繼安,我男人。找你說點事!睆埖敲穼细]說!澳憔褪抢细]?聽說張登梅陪了你那么多年,你也該出點錢了吧?”男子向老竇要2萬元精神損失費。
老竇稱自己沒有錢。男子揪著老竇的衣領(lǐng)說:“沒錢打個借條!逼扔谕{,老竇在借條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從那天起,老竇的手機再也沒清閑過。對方只有一句話:“錢湊好了沒?”
老竇將事情告訴了朋友王某,在王某的勸說下,老竇向平頂山市公安局城北分局報了案。
接下來的一個月,老竇的生活又恢復(fù)了平靜。
紅面包車
11月1日下午2時10分,在單位職工食堂門外,老竇和張登梅、鄭繼安再次相遇。
鄭繼安罵道:“媽的,可找到你了。”說著便用膝蓋朝老竇的襠部頂了過去。隨后,老竇就被兩人架上了附近的一輛紅色面包車。車上還有兩名年輕男子。
面包車行至市區(qū)新華路北段時,路口站著4個男子,看到老竇一行到來,4名男子打了輛出租車,跟隨紅色面包駛向廣廈大酒店。
老竇被帶到了酒店5樓一房間內(nèi),他們提出要兩萬元錢。
當(dāng)天下午6時許,老竇先給兒子打了一個電話,第二個電話打給了朋友王某。他知道,王某明白自己要2萬元錢的真實原因,此外,王某是警察,遇事比常人冷靜。
電話暗語
“聽到他在電話中語氣有些異常,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他被控制了。”王某裝作不知情,在電話中答應(yīng)老竇盡量湊錢。
當(dāng)晚9時30分左右,老竇再次給親戚打電話湊錢,而籌碼也由最初的2萬元增加到了3萬元。
11月2日上午8時15分,王某的電話再次響起。
“臨時加了1萬,暫時還沒湊齊。不過我想辦法繼續(xù)湊!苯与娫挄r,王某正坐在城北分局里。
電話里,老竇腦子一轉(zhuǎn),在電話中對王某說了一句只有他們兩人能聽懂的暗語:“你錢要是不夠,可以去找一個人借,那人就住在前兩天咱們一起吃飯的東邊5樓!
“我們前兩天在東來順吃的涮鍋,離東來順東邊最近的就是廣廈大酒店了!蓖跄匙屑(xì)分析老竇的話后,對身邊的民警說:“老竇在廣廈5樓。”
確定了老竇的具體位置后,城北公安分局的干警們?nèi)w出動,迅速包圍了整個廣廈。
但還是晚了一步。對方大概聽出了老竇在給朋友打暗語。不久后,老竇被轉(zhuǎn)移到湛南路的鷹城快捷賓館。
四大酷刑
11月2日中午12時30分,老竇的兒子打來電話,說已經(jīng)向鄭繼安的賬戶上打了1萬元錢。
下午2時,鄭繼安要求老竇繼續(xù)給其兒子打電話,“還剩2萬元,一分也不能少,下午三點之前如果錢匯不過來,別怪俺不客氣”。
下午3時,銀行到賬的信息始終沒有發(fā)過來。鄭繼安急了,從腰間拔出一把刀,開始給老竇上酷刑。
酷刑有“金雞獨立”、“扎馬步”、“叼牌過橋”、“和尚撞鐘”,老竇哪能經(jīng)得起這般折騰,一頭栽倒在地。
衛(wèi)星定位
下午4時,鄭繼安等人放出狠話,如果錢還不到賬,老竇就別想活著出去。老竇再次撥通了好友王某的電話。
電話接通后,王某故意將電話設(shè)成免提。平頂山市城北分局分管刑偵的藍(lán)大隊長在聽到老竇的求救電話后,迅速指派了160名干警,同時備勤40名,再加上一臺GPRS衛(wèi)星定位車,迅速鎖定了老竇所在的位置,百余名干警在無聲無息中將鷹城快捷賓館控制在自己的范圍內(nèi)。
與此同時,王某及老竇的兒子將剛湊到的18000元打入了鄭繼安的賬戶。
下午5時,鄭繼安在接到短信后,向手下人說:“等我把錢取到手里,要你們放人的時候再放。”然后,他和張登梅一起下樓取錢。
布控在賓館周圍的干警們馬上將準(zhǔn)備提款的鄭繼安、張登梅抓獲。
10分鐘后,樓上房間剩余的四個人也被民警擒獲。老竇獲救了。
此時距離老竇被綁架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28小時。(記者 慕嘉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