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兩種。有一種男人,他走到你身邊,往那兒一站,什么話也不說,你突然就緊張起來,大腦缺氧,手腳冰涼,全部自信像散了架的木桶里的水,稀哩嘩啦灑了一地……
另一種男人,他走到你身邊,往那兒一站,什么話也不說,只沖著你笑笑,你頓時就覺得溫暖起來,全部自信像聽到一聲起床號的士兵,從各個角落里沖出來,集合在你心里……
水均益是前者,崔永元是后者。
小水除了淵博,除了深沉,除了鬼子話講得溜,最突出的特點是他那一雙羚羊般的眼睛——仿佛兩個深深的陷阱,讓一切追逐他而來的女人們迷失、陷落。小崔不同。小崔永遠是平和地壞笑著,壞笑時依然忠厚著,寬容你的過失,欣賞你臉上的雀斑、眼角的皺紋,還有你手足無措時的慌亂。你因為有這樣一份注視而安靜了,心里暖烘烘的,覺得自己蠻不錯。
老遠聽到了小水的腳步聲,你急急忙忙挽起發(fā)鬢,顫抖著激動的手,用紫羅蘭的瓣點綴了衣裙,讓藕色的流蘇勾勒了衣角……小水走近了,看了你一眼……“完了!”你忽地覺出了渾身上下所有的鄙陋和不堪。
小崔不然。小崔走近了,你原本哼著的歌兒依舊哼著,原本歪在沙發(fā)上依舊歪著。你又可以用手摳耳朵、用木盆洗腳、用叉子吃回鍋肉了。小崔很舒服地看你一眼,讓你心里踏實又輕松,讓你覺得生活本該如此。
所以說,小水是女人的克星,小崔是女人的救星。
小水和小崔,是門里門外兩個人:一個是西裝,一個是T恤;一個是應(yīng)該穿皮鞋見的,一個是可以穿拖鞋見的;一個會讓人想起馬可耶夫斯基那句著名的詩:“他不是男人,他是穿褲的云!币粋會讓人想起崔健那句同樣著名的歌:“假如你看我有點累,就請你給我倒碗水。”
女人是這樣一種人:身在廚房里忙碌著,心卻在伊甸園之類的清雅去處徜徉著。所以,小水和小崔,便是女性的兩種幻想,女人在“跟著靈魂行走”時,是愿意看見小水的,讓她覺得靈魂是亮堂的,區(qū)別于幽靈鬼魂;女人在跟著現(xiàn)實行走時,一定愿意看見小崔,讓心里覺得踏實,就這么平常過著,也是生活。
想對小水說句話:如何讓我遇見你,在我最美麗的時候?
想對小崔說句話:哥,你笑什么?
來源:青年時訊 文/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