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大陸自一九八○年代實施一胎化政策,在計劃生育宣傳中,超額生育的家庭被嘲諷為“超生游擊隊”,與貧窮落后畫上等號。最近幾年,“超生游擊隊”的負面形象完全被顛覆。擁有兩個以上孩子的“超生家庭”,成為上海富人圈的新風氣,“超生富貴兵團”的形象取代了“超生游擊隊”。比別人多生一個孩子,和擁有名車、華屋一樣,是身分地位的象征。
自去年底,上海傳出將放寬一胎化政策,有條件地允許生育第二胎,不少年輕夫妻對生第二個孩子開始躍躍欲試。事實上,生兩個孩子對一些新富階層來說,早已成為公開秘密。上海富人圈里的民營企業(yè)家、私營業(yè)主、海歸派等“新富”階層,正流行以繳納高額罰款和到國外生小孩等方法,讓自己擁有第二個、甚至第三個孩子。
今年初上海的一項調查,令學者和專家跌破眼鏡。調查顯示,目前上海的年輕男女中,教育程度高和經(jīng)濟收入高的“雙高”人士,對生第二個小孩的興趣最大。不僅是上海一地,北京、廣州、武漢、西安等地的白領階級,想擁有第二個孩子的人比希望只生一個小孩的人多34.6%。
中國青年報一項針對中國科學院和中國社科院的調查顯示,近八成的博士、碩士認為,一對夫婦有兩個孩子較為合適。在一胎化政策未松綁前,近四成的人考慮到國外生第二胎。
中國大陸計劃生育部門對超額生小孩的人,有行政和經(jīng)濟兩種處罰辦法。行政手段是由單位對超額生育者予以紀律處分,例如調職、降職、減薪等;經(jīng)濟手段則要求違反者繳交一大筆“社會撫養(yǎng)費”,“社會撫養(yǎng)費”的多寡由各地自行決定。以上海市為例,“社會撫養(yǎng)費”是以超生子女出生前一年上海全市居民家庭每人平均可支配收入為基數(shù),再乘以三。
例如,二○○三年上海城市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1萬4867元,二○○四年的超生父母要繳納的“社會撫養(yǎng)費”,便是4萬元人民幣左右。對于普通薪水階層來說,這是一筆大數(shù)目,加上超生小孩未來必須支付較高的教育費等,沒有一定經(jīng)濟實力的家庭,“養(yǎng)不起”超生的孩子。相反地,對于民營企業(yè)家等“新富階層”來說,自己往往就是老板,行政手段根本罰不到他們;經(jīng)濟手段也沒有多大作用。多生一個小孩,就成為“新富階層”的新風尚。(來源:美國《世界日報》;作者:汪莉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