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張學友擔任藝術總監(jiān)并主演的音樂劇《雪狼湖》已經(jīng)成功地在北京上演兩場,本周五、周六還將演出兩場。記者昨日獨家專訪了該劇出品人、制作人陳淑芬,她表示看到觀眾們很喜歡這個劇,非常高興,同時也透露了圍繞演出發(fā)生的許多鮮為人知的艱辛。她還表示,因為有了充裕的時間調(diào)整,后面兩場演出一定會比前面做得更好。
增加3倍人手搭臺
記:24日首演那天,您和所有演員們是什么心情?
陳:我們所有人都非常期待在觀眾面前表演,24日那天演完,我就覺得:啊,終于真的公演了,之前還覺得好像做夢一樣。那天演完了,每個演員都在臺上哭了。因為所有東西都很趕,當天下午6點我們的準備還差一點點,就被告知要清場,那時燈光控制臺還在前面,沒有搬到后面去。
記:怎么時間會這么緊?
陳:本來我們要求首演前7天搭臺,其中還有一天整體彩排,但其實只有4天,因為19日有國際滑冰比賽,最后時間趕得不得了,我們加了3倍人來搭臺。其實還可以做得更好,因為燈光做了以后沒有時間去試,就已經(jīng)要演出了,都沒有辦法看得很仔細,我們這兩天會全部再試一遍燈光,不滿意的再調(diào)整,31日和1月1日應該可以比前兩場更好。
紅絲巾找不到了
記:首演的時候有一場戲,學友的紅絲巾好像找不到了?
陳:那天就是結(jié)打得太松,到后面換衣服的時候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他當時摸了半天,發(fā)現(xiàn)沒有了,就希望于毅快點出來(接戲),他后來一想,于毅要聽到他的一句話才出來的,他就把手套塞到湯燦手里,說給你綁上,于毅才出來。后來下半場他沒跟一個人說一句話,他就生自己的氣。后來他想想,還是想開一點吧,不然周圍的人很難受。演完我接他走,上車的時候我還聽他說:“哎呀,氣死了,我從彩排開始都沒掉過,怎么第一場演出這樣子。要是我身上什么東西能撕下來我都撕!
記:學友自己對演出怎么評價?
陳:他挺滿意的。他覺得演員們很熱情,一到臺上就完全把自己的力量發(fā)揮出來。25日那天原本沒有什么安排,但是學友說,圣誕節(jié),我請大家吃飯。至于自己,他覺得第一天打85分,第二天更好一點。
“時間傷口”擦傷學友手
記:在硬件方面,這次大家都感覺音響很棒,可以說是在首體聽到的最好一次。
陳:是啊,音響很重要,因為要唱得清楚,講得也要清楚,而且太多人在講話,調(diào)音師要做得很細,誰出聲他推上去,不出聲的要壓下來,我們這套音響900多萬,臺上很多麥克風,很敏感,所以觀眾的手機對音響有很多干擾。25日我們做了很多宣傳,希望他們不要開手機,所以好一些。希望大家能夠習慣。
記:另外感覺布景也很棒,這些布景好像跟香港演出時很不一樣吧?比如那個轉(zhuǎn)的房子。
陳:香港的舞臺很寬,但沒有那么多層次,沒那么復雜,重新設計這個舞臺是為了不同場地。香港的房子就是轉(zhuǎn)一個方向,現(xiàn)在是4面轉(zhuǎn),而且是3層樓,在香港只有2層。他們說好像在做建筑,如果不用鐵的很不安全,因為演員常常要跑到樓上,走來走去,要睡在上面,如果不結(jié)實會很危險,所以臺很重。因為現(xiàn)在房子轉(zhuǎn)的角度多,旁邊那個讓學友爬下來的管子就要遠一點,在香港學友一伸手就能抓住,現(xiàn)在變成要夠著伸過去,才能跳下來,比較危險。
記:看上去他還是很矯健的。
陳:他是寶刀未老。
記:有些布景機關看起來很震撼的,比如那個“時間傷口”,布景從學友腳下裂開,不過我感覺第一天演出好像比彩排時裂開得小了,學友下來很吃力啊。
陳:彩排時沒有用煙,而且可以跟工作人員講:大一點、大一點。第一天正式演出一用煙就看不清楚,又不敢開得太大,結(jié)果他下來的時候手都擦傷了。
升2度唱出凄慘感覺
記:時隔7年您覺得學友和陳潔儀兩人有什么變化嗎?
陳:變化基本不大,他們碰面之后覺得這個劇好像剛剛才發(fā)生過,現(xiàn)在又來演,一見面默契就很好,還記得以前演的過程以及在臺上的表現(xiàn)方式。陳潔儀的國語比廣東話更好,所以她沒什么困難。
記:大家一致反映學友是越戰(zhàn)越勇的,您覺得他唱得怎樣?
陳:他現(xiàn)在唱歌比以前更好,現(xiàn)在音更寬。第一天演完,有些朋友問學友是不是感冒了喉嚨不舒服,其實因為《怎么舍得你》這首歌他平時在演唱會里唱得比現(xiàn)在低2度,為什么現(xiàn)在要提高,歐丁玉說學友要求這樣,因為他覺得現(xiàn)在是一個劇,不是要光把一首歌唱得很美,而是要把情緒唱出來,所以那首歌他特別提高了調(diào),因為他覺得這樣唱顯得比較慘一點,凄涼一點、痛苦一點。
于毅、黃敏豪等新人都很努力
記:您覺得新人怎么樣,比如演阿直的于毅和候補扮演阿直的黃敏豪?
陳:他們都很努力,很愿意幫助人。于毅在演戲方面比較強,黃敏豪唱歌跳舞更好一些。于毅除了扮演阿直,還扮演了狼仙,本來由學友扮演老狼,以錄影出現(xiàn)。但是有一場戲屏幕的位置比較靠后,學友如果要跑到很后面去跟屏幕上的影像對戲,跟觀眾的距離比較大,后來改成用真人做這個部分,于毅就跟學友錄影的方式去學,他學得很像、很快,很聰明。
記:黃敏豪是您簽的藝人,您是否對他有很高期望?
陳:在這個劇里面沒有對他有太大的期望,只是讓他多練習。我沒有想到,后來那些老師給他做的角色越來越多,因為大家都覺得他努力,給他很多機會,試試他,尤其看他那么內(nèi)向的人演那個滑稽的裁縫,我覺得很好笑。學友后來主動安排黃敏豪學習阿直這個角色。
《雪狼湖》是雅俗共賞的音樂劇
記:現(xiàn)在除了叫好聲,也有不同意見,比如說劇情太簡單,您怎么看?
陳:一個音樂劇要3個小時把劇情交代得非常清楚,是非常困難的事情,我們也要有很多場面兼顧,故事如果太復雜,做得不清楚,觀眾就不明白,F(xiàn)在是非常簡單的故事,但是里面的過程會讓你非常感動,這我已經(jīng)覺得足夠,最感人的故事往往是最簡單的,比如《阿郎的故事》那樣。因為你要讓觀眾很清楚在講什么,他們才能投入。演出時觀眾的反應也告訴我,他們明白了。
記:還有人說《雪狼湖》不能叫音樂劇,覺得和國外的不一樣。
陳:它有那么多歌,跟音樂有很大的關系,對白也不是太多,都是用歌來交代情節(jié),它也不是音樂會,因為它是有劇情的,我覺得它就是音樂劇。我們不要全學國外,因為我們希望有雅俗共賞的音樂劇,讓一般觀眾不容易理解的不是我們心目中的理想。如果有人覺得這個不是音樂劇,他們可以自己做一個自己理想中的音樂劇,我們也會去看看有什么值得我們學習的。我們這個只是一個開始,我希望以后有更多不同類型的音樂劇來演。像我們這樣的,1997年時還是第一次做,之所以說創(chuàng)意音樂劇,就是沒有一個先例,自己比較寬松,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最重要的是觀眾覺得我們有誠意。
記:有人對湯燦有質(zhì)疑,您怎么看?
陳:我覺得她是合格的,她真的非常努力,在各方面,無論是體形還是唱歌、演戲等方面的改造,這是我最欣賞的。因為唱法不一樣,她要把以前的丟掉,重新習慣發(fā)音和唱歌的方法,比從來沒有學過唱歌的人更困難,但是這些她都一直在克服,來爭取這個角色。我們很需要有這樣精神的演員來支持,不然沒有辦法繼續(xù)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文化藝術。
來源:北京娛樂信報 作者:唐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