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wǎng)11月24日電 “友情是生命中的長明燈”,朋友和友情在巴金老人的生命中占有相當重的份量。而在朋友們眼中,巴金是一位摯友、益友和畏友,是一位最可愛可佩的人。雖然這些與巴老同時代的朋友都已故去,但我們?nèi)钥梢酝ㄟ^他們在不同年代所留下的對巴老的文字記錄(北京青年報提供),去認識和體味朋友眼中的那位巴金。
沈從文是巴金的好友,1949年后兩人有著不同的遭遇。20世紀30年代,巴金根據(jù)在北平的所見所感寫了《沉落》,對周作人一類知識分子有所影射。沈從文很為巴金成為敏感人物著急,說他被兩件事擾亂心靈:“一件是太偏愛讀法國革命史,一件是你太容易受身邊一點現(xiàn)象耗費感情。前者增加你的迷信,后者增加你的痛苦……你感情太熱,理性與感情對立時,卻被感情常常占了勝利……”
曹禺也是巴金的摯友。他生前曾說:“我懷念北平的三道門,你住的簡陋的房子。那時,我僅僅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無名大學生,是你在那里讀了《雷雨》的稿件,放在抽屜里近一年的稿子,是你看見這個青年還有可為,促使發(fā)表了這個劇本。你把我介紹進了文藝界,以后每部稿子,都由你看稿、發(fā)表,這件事我說了多少遍,然而我說不完,還要說。因為識馬不容易,識人更難。”
冰心稱巴金是“一位最可愛可佩的作家”!盀槭裁次野芽蓯鄯旁诳膳宓那邦^?因為我愛他就像愛我自己的親弟弟們一樣……他的可佩之處,就是他為人的‘真誠’……文藻和我又都認為他最可佩之處,就是他對戀愛和婚姻的態(tài)度上的嚴肅和專一……總之,他是一個愛人類,愛國家,愛人民,一生追求光明的人,不是為寫作而寫作的作家……”冰心晚年曾對一位晚輩說:“我寫信給巴金,你干嗎那么憂郁。我看他痛苦的時候也就是快樂的時候。”
黃裳描述過1949年以前巴金在上海的生活:“巴金平常很少參加閑談,他總是一個人在樓上工作。到了吃飯或來了客人時才叫他下來……(他)披著一件夾大衣,手里拿著一本小書,踏著有韻律的步子從樓上慢慢踱下來,從他那浮著微笑的面顏,微醺似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他從閱讀中獲得的愉樂……巴金在我們身邊,可是又不在我們身邊,我們就像一群孩子那樣圍著他喧鬧,當他給孩子們分發(fā)‘糖果’時,他才是活潑的、生動的。這‘糖果’就是在他工作的出版社里出版的新書!
蕭乾稱巴金為“摯友、益友和畏友”。他說:“巴金的偉大,在于敢否定自己!
(摘自《北京青年報》文章《百年誕辰懷念巴金:憂郁快樂 他為大家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