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8日,汶川大地震博物館籌備“5.12”一周年隆重大展中,收藏了爭議新聞人物“范跑跑”的眼鏡。 中新社發(fā) 賈國榮 攝
5月8日,汶川大地震博物館籌備“5.12”一周年隆重大展中,收藏了爭議新聞人物“情義男”吳加芳背著亡妻所騎的那輛摩托車。 中新社發(fā) 賈國榮 攝
汶川地震博物館經過近一年緊張施工,已在四川大邑縣安仁鎮(zhèn)正式建成,并將于11日正式開館。出人意料的是,“范跑跑”的黑框眼鏡和上課的教材,以及“背妻男”吳加芳的摩托,都被當成地震文物,陳列在博物館里。
在汶川大地震一周年后的今天,當我們回望“災難當時”、思考“災難過后”的時候,我們不能不面對,災難所造就的,除了主旋律,還有更多混雜的強弱音,它們共同匯聚成為恐怖的災難之曲;除了血濃于水的感人畫面,還有很多自在自為的生存狀態(tài),它們共同組合成為慘烈的災難之畫。
既然要建地震博物館,我們就有責任把災難作為一次歷史性事件原原本本地記錄下來,有義務把災難發(fā)生時全民族心手相連共渡難關的時代精神記錄下來,也要有勇氣直面這場災難所折射出的某種人性的淪喪、價值的顛覆,以及某些現(xiàn)實的堅硬和冷酷。
從某種意義上講,反思更顯得重要。為什么連父母都可以不顧的“范跑跑”會對自己的言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呢?為什么被譽為最有情義的“背妻男”甚至連父親都不愿意贍養(yǎng)呢?為什么中小學教室樓房成為地震面前不堪一擊的建筑呢?諸如此類的“為什么”,如果我們都能認真思考,并通過博物館藏品對這些思考加以闡釋和展示,那么我們以巨大的災難為代價而獲得的反思,就會變成一筆真正的財富。
對災難的記憶總是痛苦的、不快的,人們也總是更容易本能地選擇逃避和遺忘。所幸的是,汶川地震博物館在館藏陳列中做到了理性與深刻,沒有刻意回避這些災難面前的另類聲音和另類畫面,而是將它們原原本本地收藏起來、陳列開來。
這樣做,或許可能帶來不同的解讀與爭議,但它必定能從更深層意義上激發(fā)人們對于社會責任、道德與人性等方面的反思。而這正是建立一種健全的災難反思制度和災難紀念制度所不可缺少的。(盧荻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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