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小河村上來了不少人,就連正在前線打仗的彭德懷也從火的戰(zhàn)場上趕了過來。
同一天,戴著眼鏡、身穿一套灰布軍服的陳賡騎著一匹高頭大馬風(fēng)塵仆仆地也出現(xiàn)在了李銀橋的視線中。
見到毛澤東,陳賡的第一句話就是:“主席,你身邊的部隊(duì)太少了,武器又不好,我們實(shí)在擔(dān)心呀!旅長們都要求過黃河來保衛(wèi)你呢!”
“一路辛苦了!”毛澤東高興地說,“進(jìn)窯洞去坐下講,我們幾個人都盼著你來呢!”
陳賡先后又和周恩來、任弼時、彭德懷見了面,便到毛澤東住的窯洞里去了。
那天,李銀橋見到陳賡曾問過周恩來一些什么話,周恩來笑著沒做什么明確答復(fù),只聽陳賡輕輕說了句:“看來君命難收!”
這么多人來到小河村,是來開會的。
會議的主要內(nèi)容是研究如何粉碎敵人對山東和陜北的重點(diǎn)進(jìn)攻。
一連幾天,凡是李銀橋見到陳賡的時間里,總見他默默無語地像是在想什么問題,在會議進(jìn)行當(dāng)中他也是一直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毛澤東曾多次在會上凝視陳賡,陳賡見了總是面無表情地不說一句話。
會議進(jìn)行期間,難得毛澤東走出窯洞來散散心;一次竟被葉子龍請去和機(jī)要科的人們照了好幾張相,令這些年輕人高興了不少日子。
會議進(jìn)行到第6天。
傍晚時,李銀橋跟隨周恩來走進(jìn)了毛澤東住的窯洞。
李銀橋見窯洞里特意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幾樣酒菜。在座的有毛澤東、周恩來,再就是陳賡。
“來,陳賡!”毛澤東首先舉杯,直呼其名,“我和恩來請你,一為你洗塵,二為你接風(fēng),三為你慶功!”
周恩來也將酒杯舉向陳賡:“來,干杯!”
陳賡舉杯在手,站起身一飲而盡:“謝謝主席!謝謝周副主席!”
毛澤東用筷子給陳賡夾菜:“恩來你們是同學(xué),今天要多喝幾杯!
飲罷頭杯酒,三個人又坐下來連飲了好幾杯。陳賡有些激動了,放下酒杯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主席,恕我直言——你調(diào)我西渡黃河,不夠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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