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
財富新觀念,創(chuàng)造新財富,歡迎收看《財富故事會》,我是王凱。在江西景德鎮(zhèn)市有一個村莊叫高嶺村,附近全是連綿起伏的大山,人們?匆妰蓚青年男子一前一后的就進山了,他們一人扛著鐵鍬、一個拎著麻袋,進山以后還專門鉆那些幾百年里都沒人敢進去的山洞,那么,這兩個神秘的男人到底是誰?他們在山上到底找什么呢?
解說:這兩個男子是兄弟倆,哥哥名叫熊建軍,弟弟名叫熊建國,他們兩個人是在找一種土,這種土因為出產(chǎn)在高嶺村附近的山上而得名高嶺土。兄弟倆為了找高嶺土已經(jīng)奔波了五六年,卻始終一無所獲。這一天,兩個人又什么都沒找到,失望地下山了。
同期:
我們下山的時候,突然我滑倒了一下。
熊建國:這時候我就聽著我哥哥叫,我好像摔到一個坑里面了。
熊:掉了一個雜草坑里面,有一米多深,我掉到里面去了以后呢,看不到東西,我就用手去抓,叫我弟弟,當(dāng)時很緊張,很害怕。
弟:當(dāng)時我就叫我哥哥的名字,我說你現(xiàn)在有沒有危險?要不要緊?
解說:在摔下的一瞬間,哥哥熊建軍本能地在旁邊的地上抓了一把,這一抓不要緊,他感覺自己手上像是抓到了一樣?xùn)|西。
熊:手上一種滑膩的感覺。
主持人:這種滑膩的感覺熊建軍已經(jīng)找了很多年,盼了很多年。這種感覺就是書中記載的高嶺土的手感,人們常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今天這一跤摔下來,沒準(zhǔn)還給摔了個正著。想到這里,熊建軍心里一陣驚喜。
解說:熊建軍顧不得跌落下來的疼痛,迷迷糊糊中伸出手去又抓了一把。
熊:后來我用手扒開的時候,看到很白的,熒光閃閃的那種土,就是我想象中的這種土,后來我就叫我弟弟,我就叫他下來。
解說:站在上面的弟弟熊建國正準(zhǔn)備下去的時候,卻突然又聽到了哥哥的慘叫聲。
熊建國:突然這時候我聽見我哥哥講,不好我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當(dāng)時我驚了一下,什么咬的?不是蛇咬的吧。
同期:手被一個東西刺了一下,當(dāng)時我以為是一個蟲子或者怎么樣,后來我就拿左手扒開的時候,看到一條花花的毒蛇,后來人就有一點迷迷胡胡的感覺。
解說:熊建國把哥哥熊建軍從坑里拉上來后,背起哥哥就往山下跑。
同期:
趕快跟我哥哥下山找有沒有泉水的地方,我們就不管土,土是管不了了,現(xiàn)在只能管被蛇咬了。
解說:熊建國找來一塊瓷片,把熊建軍的手放到泉水里面。開始用瓷片去刮。
弟:我原來聽過老人講,被蛇咬著了,你要找泉水的東西,用瓷片什么東西都可以,把毒水刮出來,隨著著水流出去,那就解了這個傷口的毒性。
解說:隨著瓷片一下一下的刮動,熊建軍慢慢地清醒了過來。
熊:把那個面上的一層肉全部刮掉,跟著那個水慢慢去流,那個毒性就慢慢往外面刮掉了,毒性沖掉了,再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人就慢慢好一點。
主持人:畢竟不是第一次遇險了,以前進山的時候,熊建軍也遇見過被蛇咬、中暑、缺氧,剛剛脫離了性命危險,熊建軍和熊建國又想起了坑里的土,休息了一會兒,兩個人趕緊回到山上,一看這土,兩個人都驚呆了,看上去白得耀眼,摸起來細(xì)膩油滑,這不正是他們幾年來以來一直在苦苦尋找的高嶺土嗎?熊建軍顧不上疼痛,和弟弟熊建國裝了三麻袋土匆匆回了家。他們得趕回家去驗證。
解說: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熊建軍趕緊把帶回家的土進行淘洗,卻只淘洗出來了巴掌大小的一塊白泥。
熊建國:淘出來沒有多少,全部是沙子,只有點點的土。人家說貴過黃金,可以這樣講。
解說:淘洗出來一看,和書里描寫的一模一樣,正是他們苦苦尋找了多年的高嶺土!
同期:
淘洗出來我們一看這個土相當(dāng)好,那個土比較油膩,比較滑,比較白。
主持人:熊建軍找這土到底有什么用?他要干嗎?我先給你看樣?xùn)|西,這是一件清代琺瑯彩瓷器,名叫乾隆御制錦雞圖雙耳瓶,2005年,它的原件在香港蘇富比拍賣會上拍出了1.15億港元的天價,熊建軍一直在尋找的高嶺土就是做這種瓷器的一種原料!
解說: 琺瑯彩在所有瓷器中出身最高貴,被稱為“彩瓷皇后”,在琺瑯彩誕生之前,明清兩代的宮廷用瓷,全部由景德鎮(zhèn)燒造后運至北京。唯有琺瑯彩,是在景德鎮(zhèn)先挑選最為優(yōu)質(zhì)的素胎,運到清宮造辦處,再由宮廷畫師繪畫后進行秘密燒造。自從清代乾隆年后,隨著國力減弱,這種燒制技術(shù)逐漸失傳了。6年前的一天,熊建軍突然接到了國家博物館打來的一個電話,要請熊建軍仿制已經(jīng)失傳了200多年的琺瑯彩瓷器。
同期:
那個國博專家跟我講,主要是恢復(fù)我們中國傳統(tǒng)的工藝,體現(xiàn)我們現(xiàn)在的盛世,體現(xiàn)我們這個盛世現(xiàn)在有這種水平了。
主持人:熊建軍在景德鎮(zhèn)是做仿古瓷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國家博物館的專家在景德鎮(zhèn)經(jīng)過周密的考察后,才把這個任務(wù)交給了他。但是,作為一個民間制瓷藝人,熊建軍能夠使失傳了200多年的“彩瓷皇后”重新復(fù)活嗎?熊建軍的心里沒有底。況且,國家博物館在整個仿制過程中不會有一分錢的投資,這更讓熊建軍感到了巨大的風(fēng)險和壓力。
熊建軍:如果搞的不成功我們有可能傾家蕩產(chǎn),就是賺的錢全部投到這里面。
解說:但是,一旦仿制成功,國家博物館將出高價收購,熊建軍不但可以收回投資,還有可能大賺一筆。
熊建軍:因為我們景德鎮(zhèn)都有一種行話,就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如果是運氣好的話,這一段時間燒的瓷燒的相當(dāng)完美,我們就會創(chuàng)造很高的經(jīng)濟效益,如果三年都沒有燒出好的瓷器一點經(jīng)濟效益都沒有,如果三年之內(nèi)有一個月燒出好瓷器的話,那我這三年之內(nèi)我的開銷什么的都夠。
解說:一旦仿制成功,還意味著熊建軍的仿古技藝將得到國家博物館的承認(rèn),對熊建軍這樣一個景德鎮(zhèn)制瓷藝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個更大的誘惑。
如果我成功了我就出名了,也就成為名垂青史的制瓷大師。
解說:熊建軍咬咬牙,決定即便賠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要接手國家博物館的項目。熊建軍接手項目后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要研究配方。為了研究配方,熊建軍開始天天和老瓷片泡在一起,到處尋找相關(guān)的資料,這一天他又到書攤上去閑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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