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消息,由于煤炭價格飛漲,電力企業(yè)幾乎全行業(yè)虧損。在五大發(fā)電集團中,除了華能勉強有幾千萬元贏利,其余四家已經全部虧損。于是,為了給電廠解困,政府不得不加大電煤“限價令”的力度。
近來,電煤價格的暴漲的確有些離譜。據了解,地處我國最南端的海南電廠,到廠電煤價格每噸已經突破1300元,這就意味著不考慮其它成本,光燃煤一項,電廠每千瓦時的發(fā)電成本就超過了目前的電價水平。所以,縱使電力企業(yè)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難逃虧損的厄運。
為了自救,不少電力企業(yè)開始投巨資于煤礦。煤價不是下不來嗎?我干脆自己挖煤,干脆走煤電一體化道路,上下游通吃。
但是,此舉絕非治本之道。術業(yè)有專攻,煤和電畢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領域,你是發(fā)電專家,未必能挖好煤。社會進步一定是體現(xiàn)在分工越來越細,而絕不是相反。
其實,電廠目前的困境,前些年煤礦也遇到過。那時候是買方市場,買煤的腰桿硬,不用你的煤,你就得限產甚至停產。于是,煤礦紛紛派員到電廠疏通關系,讓電廠進他們的煤。也逼得一些有實力的煤礦,開始盤算自己建電廠,以化解賣不掉煤的困境。
由此可見,煤電關系的確是應了那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過去趾高氣揚的電廠老板們如今的首要任務就是往山西、內蒙古等煤炭大省區(qū)跑,又是請客又是送禮,為的就是拿到價格便宜一點的煤。
那么,煤和電的矛盾到底出在哪里?到底是市場無形之手的失靈,還是政府調控之手的失效?輿論莫衷一是。
筆者認為,煤電之爭有深層次原因,不能簡單地歸結于無形之手或有形之手的失靈或失效。
首先,按照市場原則,決定價格的關鍵因素是供求關系,供應緊張,價格必然上漲,供大于求,價格必然下降。而決定供求關系的是某一領域的投資規(guī)模。前些年的煤炭要看電力臉色,很大程度上是由于那些年電力建設速度放慢甚至停止,電力對煤炭的需求下降,而導致了電煤過剩。而這些年,由于缺電,電力建設每年都以數(shù)千萬甚至上億千瓦的速度增長,對煤炭的需求迅速放大,于是電煤緊張開始顯現(xiàn)。而市場信號有滯后性,特別是電力和煤炭的建設周期都比較長,市場信號的滯后效應就更加明顯。因此,煤電供求關系的再平衡就要有一個時間。從這個角度看,純粹市場調節(jié),的確存在軟肋。
其次,拋開供求關系,影響價格的還有一個重要環(huán)節(jié)就是運輸?shù)戎虚g環(huán)節(jié)。據煤礦的人士反映,其實他們的出廠煤價并沒有高得離譜。比如內蒙古一家煤礦的人士告訴筆者,他們的煤出廠價格才90元/噸(是熱量比較低的褐煤),但賣到東北就變成300元/噸,巨額利潤都在中間環(huán)節(jié)。
而中間環(huán)節(jié)最復雜,既有運力瓶頸,也有流通領域的亂象因素。特別是后者,作用不可小視。往往是某一資源越緊張,投機抄家就越集中,從而導致雪上加霜。比如目前的全球石油價格暴漲,與其說是供需關系導致,不如說是人為炒作。對于這一環(huán)節(jié),市場之手的作用有限,政府調控以及管理的有效性更顯重要。好在,我們看到的新一輪限價,劍指中間環(huán)節(jié),這恐怕是觸到了要害。
最后,煤電矛盾最難化解的核心是電價問題。煤炭的價格總體由市場決定,而電價則由政府說了算,這種尷尬其實是煤電矛盾的最核心部分。所以,最應該市場化的恐怕還是電價。
但是,電又過于特殊,一旦放開,對物價指數(shù)的影響難以估量。所以,電價的完全市場化很難一蹴而就,的確需要好的時機。故短期內,很難一步到位。
由此可見,煤電矛盾的徹底解決,絕非一朝一夕之功。面對目前困境,需要市場和調控兩只手和諧互動,單單強調哪一方面難以取得好的效果。但無論如何,減少中間環(huán)節(jié),整治中間環(huán)節(jié)之亂象,還是對癥的。中間環(huán)節(jié)擠掉水分,對煤電兩頭都應該是好事一樁。(蕭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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